CP:巳→虎狗
※BE到底,死亡有
 
 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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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開始交往,並不是誰向誰告白--只是從一個吻和擁抱宣告這段關係的成立。
 
 
 
 
因為虎於想和透真同居,他很快的買下市區新建的高級住宅,在能眺望整座東京市的二十九樓與透真展開新生活。
(買這麼高幹嘛?想看風景的話去觀景台看不就好了?!)
(沒什麼,單純是因為二十九是你的出生日。)
(……)
 
透真把虎於的行為,當作是富家少爺的任性妄為。
 
但,虎於真正的用意,是將他和透真的戀情,藏在世人抬頭都望不進的世界裡。
 
 
 
 
交往三年,透真裝作沒看見的裂痕,被報導狠狠揭開。
八卦雜誌上清楚的拍攝,某晚虎於摟著一位女演員走入飯店,甚至隔日一同離開的照片。
他獨自坐在沙發、焦慮的撫摸中指上虎於送給的定情戒指,等對方回家解釋。
 
虎於當天回來了,給出的答案卻跟透真想像的不一樣。
 
「抱歉,那是真的。」
 
這時候透真最不想聽的是對方的坦白。
他問虎於:為什麼這麼做?
虎於說:因為他們的關係無法攤在陽光之下,所以他必須與異性保持密切來往。這樣誰也不會懷疑他們是否交往,也不必擔心因為戀情而遭受異樣眼光--
 
透真不知道該對虎於繼續說些什麼。
他不懂為何僅是想掩飾一段不被世俗看好的戀情,必須做的這種程度。
 
「跟我交往,很辛苦,是嗎?」
 
淚水布滿臉龐,透真哽咽的從緊縮的喉嚨擠出這句話。面對虎於的沉默,他苦澀的笑了幾聲、用衣袖努力抹去淚水。待情緒稍作平復,透真說了句「我想去外頭冷靜冷靜。」便走至玄關,拿下套在中指的戒指,與置物盒內的車鑰匙交換。
 
虎於沒有追上來,透真緩緩開啟大門,安靜的離開這個家。
 
 
 
 
等虎於發現透真遺留下來的戒指,不安吞噬掉所有思緒,打了無數通電話想聯繫透真,皆是無人接聽。
 
不對,最後一通電話有人接起,卻不是透真的聲音。
 
 
 
 
「您是狗丸先生的朋友嗎?他所駕駛的車在雨中打滑自撞護欄,當場失去……」
 
 
 
 
 
從那天起,他們之間的戀情,不再需要隱藏。
 
 
 
 
 
 
ZOOL不再是完美的圓。
 
對外發佈解散的那日,巳波和悠離開前在虎於面前退出RC群組。最終,與他走向陌路。
虎於也想按下退出,但如此一來,群組只會剩透真一名成員--難道又要讓透真嚐到被團員拋下的苦澀嗎?--思及此,即使這個群組不會再有新訊息,他仍是留在有著「狗丸透真」名字的一切裡,保存這段對逝去之人最寶貴的回憶。
 
他不是一個癡情的人。
 
只是在自責與懊悔掙扎,寧願溺斃在回不去的愛情、也不願浮出水面。
 
 
 
 
 
數日後,虎於接到巳波的電話,表示想拿回過去送給透真的禮物。
「那隻手錶還在……嗯……你來拿吧。」
 
他們相約在驟雨雷鳴的夜晚,巳波帶了支香檳,請虎於代替透真陪他喝最後一杯。
 
多麼壞心的傢伙啊。
他記得那是自己第一次幫透真慶祝生日時準備的香檳。
 
 
 
 
虎於被冷水打醒,朦朧的視線逐漸清晰,他看見巳波拿著礦泉水朝他臉上淋下,笑說一句:「終於醒了……還以為下個藥你就死了呢。」
 
他身後貼著柔軟的雙人床,四肢與頸部被麻繩牢牢捆綁、呈現無法掙脫的大字型。巳波則是坐在床沿,手中的寶特瓶換成一把小刀,低頭看向他、優雅的把玩著。
「拍戲很有趣哦御堂桑,每次都讓我學會新技能,不論是不著痕跡的下藥,或是利用繩索將人捆綁……」
「你瘋了嗎?」
「呵呵,也許吧……畢竟那一天,差那麼一點,狗丸桑就會是我的了。」
 
「就差那麼一點……」
 
 
 
 
 
(棗先生,我們發現狗丸先生最後一通電話是撥給您的,請問他在電話中跟您談論什麼呢?)
(我只聽見大雨打在車窗的聲響,以及他的哭聲。)
(您有跟他說了些什麼嗎?)
(有的。)
 
巳波反覆的向警察說出那一句,他同樣在電話裡說給透真聽的那句。
 
(到我身邊。)
 
(到我身邊。)
 
到我身邊,我不會像他一樣傷害你。
 
 
 
 
「就差一點……巳波,難道是你讓雜誌拍到我跟……唔!」
 
尚未說完的話語,被刺進大腿的一刀打斷,耳邊迴盪的巳波的笑聲。
嘲笑他的愚蠢、嘲笑他試圖將這份罪孽的起源推給別人。
「你說,我讓雜誌去拍你?御堂虎於,你真的…自以為是編劇呢……太好笑了…哈哈…哈哈……」
 
「我怎麼可能做出傷害狗丸桑的事?」
我早知道你所做的一切。
 
「是你的不小心,毀了一切。」
我知道,卻不曾與透真提起。
 
「傷害他的人,從頭至尾,都是你啊。」
 
為此我感到後悔。
若是他早一步向透真說出真相,是不是從指縫中溜走的機會,能換得溫熱的擁抱。
 
他最愛的笑容,不會靜止於回憶。
 
 
 
 
「御堂桑,念在我們多年的交情,我就對你仁慈一點。」
毫不猶豫的抓起刀柄、用力拔出插在虎於腿上的刀。疼痛的慘叫聲讓巳波的笑容變得詭譎,他的雙手握住刀柄,殘留鮮血的刀刃對準虎於的左胸,艷紅的血一滴、一滴……滴在心臟的位置。
 
「別擔心,我會快狠準的把刀刺進去,不會痛苦太久的。」
 
「殺了我,你也不會好過……」
是啊,這一刀下去,你跳動的心便不再為了愧疚而疼痛。但是……
「從狗丸桑跟你交往、直到他死了,我從來不覺得有好過。」
「…………」
 
「我會去自首。如果免於一死而去坐牢,我會繼續為悠寫歌,讓他唱給狗丸桑聽。畢竟狗丸桑很疼愛悠這孩子,也很愛他的歌聲……」
「巳波……悠在他的葬禮上哭的多麼傷心……你想加深他的痛苦嗎?」
「……那也沒辦法。」
 
如果不這麼做,我的悔與恨又該如何是好。
 
「御堂桑,只要我們四人之中,有人的時間能繼續向前就好。」
「我們已經無法向前了。」
 
「巳波……」
「御堂桑,到狗丸桑面前磕頭道歉,祈求他的原諒吧。」
 
「……」
「我要動手了。」
 
時間彷彿凍結於此,等著誰衝破凝滯--
 
 
 
「……我跟他在彼岸等你。」
 
 
 
尖銳的刀鋒在話語結束的瞬間刺進心臟,腥紅的血從傷口滲出、染紅白衫。
彷彿透真的髮色……一樣美麗。
 
 
…………
 
 
「御堂桑,你不會等到的。」
此生,來世,不復相見。
 
 
 
狗丸桑。
我想見的,只有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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